周葉 三十題7
電梯
7 七年之癢
•人家的小周美如畫，我家的小周病得不輕，慎入
•重口有
•OOC有
•虐可能有
•甜可能有
「如果你沒辦法喜歡自己，那就讓我連同你的份一起喜歡你吧。」
莫凡嚇了一跳，轉頭，看見了一臉笑的沐澄，這已經是第幾次了？自從葉修前輩離開之後，就狂被這個女的調戲，如今已經是，七年了，莫凡驚訝於時間的流逝，不知不覺葉陽就已經六歲，看著這個精美的小孩越長越大，莫凡非常篤定如果是葉修前輩的孩子，絕對沒辦法長得那麼漂亮。
就算葉陽他媽是蘇沐澄也一樣，葉陽那張還未長開的小臉上，有一股很該死的，屬於周澤楷的神情。
葉陽有沐澄的溫柔，也有周澤楷的冷冽，大多數時候，葉陽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樣散發溫柔的光，但沐澄也知道這孩子就和他血緣上的生父一樣，偶爾是冷酷的讓人悲傷。
「……」面對於沐澄的調笑，莫凡沒有給予任何回應，只是愣在那，接著默不作聲的轉過腦袋，走掉了。
榮耀在三年前結束營運。
第十一屆冠軍，霸圖，十二屆，興欣，最後一屆則是藍雨。
葉修會知道嗎？那個他奉之為信仰的事物的凋零，莫凡看著向自己跑過來的葉陽，輕輕揉了那孩子的腦袋，榮耀之巔，在前後第一人離開後，便開始往下墜了，莫凡看著葉陽清澈的雙眸，偶爾他還是會記起那天周澤楷對他做的事情，再逐漸變淡的記憶裡頭，他還是會被灼傷，在夢中或過於美化的回憶。
｢如果沒那個意思，別這樣。」
莫凡不只一次對沐澄這麼說道，沐澄從很久以前開始，就會對莫凡說她今天在偶像劇看見的台詞，莫凡搞不懂蘇沐澄到底想幹嘛，是暗示？還是調戲？
沐澄也無視於莫凡的厭煩或是無視，只要有看到他，就會用這種語氣和他打招呼。不會太討厭這種事情，莫凡想，這七年來，似乎有很多事情都改變了，又好像什麼都沒改變。沐澄比想像中還來得堅強，她在家中擺了一張葉修的照片，每天回到家都會固定和照片報告，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。
魏琛靠著在興欣賺得錢，毫無窒礙的過他的下半輩子，陳果仍守著她的興欣網吧，唐柔在兩年前和杜明結婚了，羅輯去美國念書，現在已經是相當有名的學者，包子和莫凡仍留在興欣當網管，安文逸去完成他荒廢的學業，方銳，則在去年收拾了行李，決定要出國去看看世界。
莫凡轉過身，看著蘇沐澄，對方停下了腳步，那張溫柔的笑稍稍凝止，變得疑惑的眼睛炯炯盯著莫凡看。
「我喜歡妳，蘇沐澄。」
－
葉修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何年何月何日。
沒有窗子，分辨不出是白晝亦或黑夜，葉修自從上次之後，就沒見過人了。食物倒是每天都會供應，他靠著每天供應的三猜猜測現在的時間。葉修不知道過多久了，很久很久了吧，但周澤楷，不，他開始疑惑，這個男人還存在嗎？還是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想？
他記不起來任何人的臉，與世隔絕的感覺很糟糕，他自言自語過，想要自殺過，想就這樣子不吃東西餓死過，想要趁著送飯時揪緊人過，想拿起桌上那已經不知還能不能用的機子播送出去，聽聽那唯一的希望過。
但他都放棄了，在被周澤楷抓過來前，他從未放棄過任何事情，但在這裡，他放棄了很多、很多。
突如而來的聲音，讓葉修驚恐地跳了起來，太久了，太久太久了，沒再聽到這個聲音，他倒抽了口氣後，緩緩起身，他似乎聽見自己的骨架喀拉作響，他等待，如頭靜待獵物的獅子，或是隻發覺獵食者的兔，藍色的木門緩緩開啟。
周澤楷站在門口，靜靜地盯著葉修，一動也不動的，他和自己印象中差距似乎有點像，葉修想，比之前，更成熟、更穩重、更冷了……是這樣嗎？到底過了多久了，葉修沒有想法，但他看著眼前這個比記憶裡更加俊美的男人，他不禁顫抖了起來，想將自己藏起，不、他記得，他記得在鏡子裡面看到的自己。
從何時開始，我變得那麼懦弱了，葉修想，挺起腰肢，他堅強的扯起笑，對著來人喊。
「小……小周啊？」太久太久沒講話，很緩慢的尋找說話的感覺，葉修輕輕的抿起嘴，他找到了菸盒放置的地方，從裡面抽出了一支，點燃，「怎麼啦，突然來看哥？」
「……」周澤楷欲言又止，張開的嘴，說不出任何一個字。
「呵呵。」葉修輕笑，「多久啦，上次見面？」
「……」周澤楷又張開嘴，「七……年了。」
七年？
七年？
「你……」葉修愣在那哩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「呵呵。」
他只能笑了，整整七年的人生，就這樣嗎？就這樣了，還能怎麼辦？還能怎麼樣。
「前輩……」周澤楷輕聲呼喚，「對不起。」
對不起？葉修想了想，突然覺得這三個字真是諷刺到底了，「對不起什麼？」
「愛。」
「周澤楷，你這叫什麼愛？」
「我……」
「愛我他媽……就他媽來看我啊，你把哥放在這裡七年！一次、一次都沒來看我。」
「我有。」
「你有個屁！」
「睡著……」
「操！」葉修火大，許久未生氣的人，如今一股氣沒順，差點沒被嗆到，「哥……也想看你啊……」
一直垂著腦袋的周澤楷，驚訝的抬起腦袋，一入眼就是眼眶發紅，站在那裏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的葉修，周澤楷輕輕邁開了步伐，想靠近、想靠近前輩。周澤楷靠了過去，只剩下一個手臂的距離的兩人，默不作聲的盯著彼此。
「前……」
下個字還沒說出口，手就被拉住，過於激動而渴望很久的唇舌立刻纏上那同樣飢渴的嘴，葉修手一拉就開始脫起了周澤楷的衣服，周澤楷絕對不想錯過這過了太久太久的溫存，撫上葉修的背脊，怎麼更瘦了呢？心疼地捧起那病白色的臉龐，輕輕的在上頭落上許多許多的吻。
「不要放我一個人在這裡啊……」葉修閉上眼，悲苦的吐露出心聲，周澤楷愣了很久很久，才張開雙臂，緊緊環抱住了這個，被時間被無盡的孤獨給磨損的不成人形，脆弱的男人。